欺凌:定义、类型、原因、后果和干预
Peter K Smith University of London
摘要:欺凌是一种权力失衡的重复性攻击行为。在过去的十年里,有关欺凌的研究,特别是关于校园欺凌的研究大量增加,部分原因是网络欺凌的增加。欺凌发生率差别很大。这在一定程度上是因为测量问题,但是一些个人和团体更容易卷入其中。受害者遭受欺凌,但是有些欺凌者非常有技巧,至少可以从他们的行为中得到短期的好处。个人因素、家庭因素、学校因素、学校因素和更广泛的国家因素都会影响参与的机会。除了个人应对策略之外,在过去的30年里已经发展了许多反欺凌干预措施。对这些方案的元分析表明,它们取得了一些成功。在确定最有效的组成部分和处理网络欺凌方面需要取得进一步进展。
欺凌是一种攻击性行为——旨在伤害他人的行为。关于欺凌的定义并没有普遍的一致意见,但大家普遍达成共识,认为这是一种攻击行为,并符合两个额外的标准:(1)重复——这种行为不止一次发生;(2)权力失衡,使受害者难以为自己或自己辩护(Olweus, 1999)。一个简洁的定义是“系统性滥用权力”(Smithamp;Sharp, 1994)。这些标准在网络欺凌(Bauman,Underwood,amp;Card,2013)或其他如监狱背景下的欺凌(Ireland,2011)会变得不一样。
欺凌可以发生在许多情况下,在童年和成年生活(Monks et al., 2009)。最早的持续研究和最大量的研究都涉及到校园欺凌,这是本文评述的主要领域。也有大量关于职场霸凌和监狱欺凌的研究。像家庭虐待,或者老年人虐待这样的话题,可以被认为符合欺凌的标准,但是这些话题的研究通常遵循不同的传统,并且发在不同的期刊上。Monks和Coyne(2011)汇集了这些和相关领域的评论。
研究历史
有关欺凌的研究主要发生在过去30年(图1)。对西方学校欺凌行为的系统研究始于斯堪的纳维亚半岛,第一个著名的出版物是Dan Olweus的书《Forskning om skolmobbning》(1973;英译1978)。在东方,至少从20世纪80年代起,在日本和韩国就有研究(盛田,1985;Koo,2007)。
Olweus开发了一个自我报告问卷(学生可以报告他们自己的经历)来评估欺凌。除了自我报告调查,一些研究开始使用同伴提名方法(在这种方法中,同学提名谁是欺负者或受害者)。这一时期的一个重要发展是研究者对侵害和欺负的定义发生了变化。以前认为只是身体和语言,现在它扩大到包括间接欺凌和关系欺凌,如传播谣言和社会排斥。从1990年代中期到2000年代中期,对传统欺凌行为的研究成为许多国家进行的主要国际研究方案、 调查和干预(Smith et al., 1999)。
图1: 按5年期分列的来自ISI知识网络的带有关键字lsquo;bullyrsquo;的出版物数量
一个重要的值得注意的方法步骤是在欺凌中引入参与者角色(Salmivalli et al., 1996)。欺负者的角色分为主要领导者(发起并领导欺负行为)、助手(加入)和强化者 (笑或鼓励欺负行为)。除了受害者,其他角色还有欺凌/受害者(同时是欺凌者和受 害者的学生,也许是一个挑衅性的受害者,他惹恼了其他人,反过来受到攻击);拆 卸(在某种程度上帮助受害者)和旁观者(他们意识到欺凌,但忽视它)。
本世纪,人们开始意识到使用手机和互联网的网络欺凌问题。尽管媒体的报道可 以追溯到更早的时候,但是关于网络欺凌的出版物基本上只出现在2006年((Zylch, Ortega-Ruiz amp; del Rey, 2015),最初是短信和电子邮件欺凌,一直持续到2000年代中期(Rivers amp; Noret, 2010)。从那时起,智能手机和社交网站的发展为网络恶霸提 供了许多新的工具。与传统欺凌相比,网络欺凌更有可能发生在校外,但仍然经常发生在同学或同学之间(Smith et al., 2008)。犯罪者匿名的可能性越来越大,受攻击的受众可能大得多,而且受害者相对缺乏喘息的机会,这些都证明了这一点 (Kowalski et al., 2014)。
自2000年代中期以来的十年间,出版物的数量大幅增加(见图1)。现在已经从描述欺负行为的特征,转向研究涉及和影响的预测因子,转向干预研究和更多的混合方法或定性研究(Pat-ton et al., 2015; Smith, 2014; Zylch et al., 2015)。对各种主题进行了元分析。
年龄差异
针对某一特定受害者的欺凌行为在小学时期就已经明显出现,大约在7、8岁的时候。 幼儿班和幼儿班的欺凌研究表明,受害者的角色经常改变,一些研究人员更喜欢谈论 不公正的侵犯(Monks, Ortega amp; Torrado, 2002)。孩子们自己经常混淆欺凌和一般攻击 性,直到小学阶段(Monks amp; Smith, 2006)。
随着年龄的增长 , 欺负行为逐渐从身体欺负转向间接欺负和关系欺负(Riversamp;Smith,1994)。欺凌行为的高峰期大约在 11 到 14 年(Esleaamp;Rees,2001), 或许稍晚一点就会出现网络欺凌行为(Tokunaga,2010)。在学校过渡期之后出现了 峰值,因为同龄人群体的状态需要重新评估,但结果是复杂的(Wang et al., 2016)。 欺负行为在后来的学年有所减少,但是有关于大学生欺负行为的研究 (Cowie amp; Myers, 2015),而且这种职场霸凌也有一定的延续性(Smith et al., 2003)。
性别差异
在欺负的角色中男孩更多,但是在受害者角色中性别更加平等。女孩更多的是作为辩护者。男孩更多地使用身体欺凌,体力在男孩的同龄人群体中更为突出。语言欺负行为的性别差异不大。一些研究发现,女孩更经常进行间接的和关系性的欺凌和 网络欺凌,这些行为与友谊和排斥联系在一起,特别是现在通过社会网络工作。在元分析中,Barlett和Coyne(2014)发现女孩在青春期前更容易进行网络欺凌,而男孩在青春期后期则更容易。
基于身心障碍的欺凌
许多研究表明,残疾儿童遭受欺凌的比率很高;当有一个匹配良好的对照组时,这些研 究提供的信息最为丰富。北爱尔兰的一项调查(RSM McClure Watters, 2011)显示,在 小学和小学后,残疾儿童成为受害者和欺负者的比率明显较高。残疾儿童更容易成为 受害者,有时甚至成为恶霸的原因如下:朋友较少,友谊质量较差;同龄人的负面看法和 社会排斥(Mishna,2003);缺乏一些有助于避免或应对欺凌的社交技能((Van Roekel, Scholte amp; Didden, 2009);以及残疾的一些特征,如笨拙、口吃或听力差,可能会使某人 成为那些喜欢欺凌他人的人容易攻击的目标((Hugh-Jonesamp;Smith,1999)。
基于身份的欺凌
这指的是基于群体特征而不是个人特征的欺负行为。与儿童的种族或族裔有关的欺 凌行为被称为种族主义欺凌或种族骚扰。虽然种族主义态度可能普遍存在,但少数民族儿童遭受的欺凌不一定比多数民族儿童多。在英格兰,蒂皮特、沃尔克和普拉特(2013 年)对10至15岁的青少年进行了大样本研究。白人儿童并不比其他种族更多地参与,甚至在年龄、性别、父母资格和经济状况等方面都有所控制。
针对个人性别的欺凌被称为性别歧视欺凌(基于性别歧视态度)或性欺凌(基于具有特定性 别层面的欺凌行为)。男孩对女孩的性欺凌往往采取围绕女孩的性地位的性虐待语言的形式 (Duncan, 1999)。女孩也会对其他女孩进行性欺凌,例如,散布关于女孩性声誉的流言蜚 语(Jennifer, 2013)。女孩们使用社交网站现在提供了一个频繁的论坛(主要是)女孩对女孩的这种欺凌((Williams, 2013)男孩也可以经历性骚扰,但是这很可能会影响到感知或者实际的性取向。
同性恋恐惧症的欺凌针对的是女同性恋、男同性恋或双性恋(LGB)人群,或那些被认为是 LGB 的人群。一些研究已经包括了变性人(LGBT)。一项对18项研究的元分析 (Toomey amp; Russell, 2013)发现,LGBT学生受害的风险明显高于异性恋学生,男孩比女孩受害的风险更高。英格兰的一项大规模纵向研究(Robinson,Espelageamp;Rivers,2013)证实,LGB年轻人的受害经历更高;他们随着年龄的增长而下降,但相对于异性恋同伴,男性的相对风险更低,而女性的相对风险更高。
欺负行为的量度及普遍程度
普遍率通常基于使用自我报告问卷的调查。早期的一个例子是 Olweusbully/victimQuestionnaire,它询问某人在特定的时间段(通常是一个学期)内被欺 负或参与欺负他人的频率。还有许多其他的调查问卷,尤其是自从网络欺凌在过去十 年变得普遍以来。自我报告问卷的替代方法包括在班级基础上广泛使用的同龄人笔名; 更多用于幼儿的教师提名;访谈和焦点小组;直接观察;以及事件报告。每种方法都有自己的优缺点。自我报告的调查问卷易于管理,但是一些研究人员质疑他们被给予过度敏感或否认(在原谅受欺负) 或社会期望(在承认欺负他人)的问题是否有效(Cornellamp;Brockenbrough,2004)。
调查中报告的普遍率差别很大。它们受到以下因素的影响:使用了什么定义(例如,它是否包括间接形式和直接形式以及网络欺凌);什么频率被视为欺凌(例如,一个学 期一次/两次,一个月一次,一周一次或更多);以及被问及的时间跨度(例如,上个月,上学期,去年,在学校)。如果时间跨度很短(上个月或下学期),在学校或日历年度填写问卷的时间可能很重要。这些问题使得不同研究之间的比较变得困难。这也意味着,孤立地看,绝对信用数字是相当没有意义的。
库克等人(2010a)研究了1999年至2006年间发表的研究。在82项调查中,61项采用自我报告数据,13项采用同伴报告,8项采用教师或家长报告。27项研究没有报告参照时间, 过去一年18项,过去6个月15项,过去30天15项,过去一周7项。欺负者的平均普遍率约为 20%,受害者为23%,欺负/受害者为8%,各项研究的差异很大。这些数字很高,可能是因为在一个时间段内只发生一两次的欺凌行为经常被包括在内。
一个被广泛引用的流行率数据来源是学龄儿童健康行为调查(HBSC),调查对象 是来自约40个国家的约1500名11、13和15岁的学生,主要是欧洲和北美洲的学生。从 1993/1994 年开始,这些数据每4年收集一次。这些调查是匿名的自我报告, 询问过去几个月的经历,有五个回答选项。受害者或欺凌者的比率是根据“过去几个月中至少发生过两三次”或更多来计算的(忽略“只发生过一两次”)。
Currie 等人(2012 年)提供了 2009/2010年HBSC调查的数据。欺负他人的比率平均为 10.3%,被欺负(受害者)的比率为 11.3%(欺负/受害者没有单独的猫食)。这些比率比Cook等人(2010a)报告的要低,可能是因为排除了“只发生一次或两次”的因素。
HBSC率在许多国家已经下降(Chester et al., 2015)。表1显示了迄今为止在五项调查中欺凌他人的比率是如何下降的(尽管测量程序的变化可能会影响前两个调查期)。这种下降虽然远非普遍,但在许多其他调查中也有所体现(Rigbyamp;Smith,2011),部分原因可能是在此期间反欺凌资源和干预措施的增加。
另一项名为 EUKidsOnline 的调查报告了来自25个欧洲国家((Livingstone, Haddon, Gouml;rzig, amp; Oacute;lafsson, 2011)的关于传统欺凌和网络欺凌的调查结果。这项于 2010 年开展的调查是基 于对每个国家大约1000名9至16岁儿童的抽样调查。自我报告的调查问卷是面对面的, 在儿童之家。在欧洲国家中,12%的人说他们曾经欺负过其他人,下降到 5%的人说每个月 至少有一两次这样的事情发生。同样,19%的人说他们在过去的12个月里受到过欺凌,但只有 9%的人说这种情况每个月至少发生一到两次。受害者的普遍率与HBSC率相当(见表1),但欧盟儿童在线报告的欺凌实施率远低于HBSC率 (大约 5%对 10%)。一个可能的解释是,与匿名的基于类别的问卷相比,在面对面的访谈中 更不愿意承认欺负他人。
对欺负行为的态度及部分儿童欺负他人的原因
尽管大多数学生表示他们不喜欢欺凌弱小,但也有相当一部分学生表示他们可以加入欺凌弱小的行列。这些“支持欺凌”或“反对受害者”的态度已经被发现随着年龄的增长而增加, 大约在14或15年之后,他们可能开始下降(Rigby,1997)。
为什么会有这样的年龄变化?Salmivalli(2010)审查了欺凌发生的支配性假说的证据。 这假设一些欺凌弱小的孩子是被同龄人群体中对主导地位的渴望所驱使。如果追随者 和强化者支持他们的欺凌行为,如果许多旁观者重新变得被动,那么主要欺凌者尤其 会感到受到奖励。佩普勒、克雷格和罗伯茨(1998)发现,在加拿大的游乐场为儿童提供服务时,这种情况经常发生。在青少年时期,尤其是青春期后不久,对同龄人群体地 位的担忧和对同龄人排斥的担忧达到了顶峰(Ellisetal.,2012)。在这个青春期的中期, 可能会有更多的动机去发起欺凌(表现出支配地位)和协助或加强欺凌(避免同伴排斥或自己被欺凌)。
Volk 等人(2012)认为,欺凌可以被视为一种进化适应,在这个意义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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