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球生态系统服务与自然资本的

价值估算

原文作者: Robert Costanza等 单位: 美国马里兰大学

摘要：在综合了已发表的各类研究和一些原始计算的基础上，我们估计了16个生物群落在17个生态系统服务中所提供的当前经济价值。对于整个生物圈来说，其经济价值（其中大部分是非市场价值）大约在$16 – 54万亿/年范围内，平均$33万亿/年。由于自然存在不确定性，这只能被认为是最低估值。全球国民生产总值大约是$18万亿/年。

引言

生态系统服务和创造他们的自然资本存量对地球生命支持系统的运作来说是关键，它们直接和间接地为人类福祉做出了显著贡献。因此它们代表了全球经济价值总量的很大一部分。由于这些服务并没有完全进入商业市场，或者没有将其与经济服务以及制造资本进行量化比较，所以在决策过程中往往很少考虑它们的权重。但这种忽略最终可能会危及人类在生物圈中的可持续发展。离开了生态学意义上的生命支持系统的服务，全球经济的运行将会因“摩擦”而逐渐停止。所以从某种意义上说，它们的总价值对经济来说是无限的。然而，对生态系统服务的“增量”或“边际”价值——从生态系统服务现有水平上的变化的比率，进行估计是有指导意义的。在过去的几十年里，已经出现了许多针对各种各样的生态系统服务价值评估的研究。我们综合了大量（但分散）的文献，将其归纳为一个对生态学家、经济学家、政策制定者和普通公众都有用的形式。通过这个综合分析，我们估算了每种生物群落单位面积所提供的生态系统服务价值，然后乘以每一个生物群落在地球上的总面积，最后将以上所有生态系统服务价值相加，得到了一个总值。虽然已经认识到此类估计所固有的许多概念上的和经验上的问题，我们依旧认为为了以下目标，这项工作是必不可少的：（1）使生态系统的潜在价值范围更加明显；（2）至少建立一个全球生态系统服务相对量的近似值；（3）为进一步研究建立一个分析框架；（4）指出这些领域内最迫切需要的补充研究；（5）促进进一步研究和争论。我们碰到的大多数问题和不确定性表明，我们得到的只是一个最小的估计值，它可能由于下述原因而变大：（1）对更广泛的生态系统服务的补充研究和估价；（2）合并考虑生态系统的动态和生态系统间相互关系的更准确表述；（3）未来生态系统服务因压力的增大而变得“稀缺”。

生态系统功能与生态系统服务

生态系统的功能是指其生境、生物学性质或生态系统过程。生态系统提供的商品（如食物）和服务（如废弃物的同化）代表着人类直接间接从生态系统得到的利益。为简化起见，我们将把生态系统提供的商品和服务统称为服务。大量的这种服务是可以识别的^1-4。文献⁵提供了描述、测定和估价生态系统服务的详细纲要。为了进行分析，我们把生态系统服务分为17大类（表1），只包括可再生的服务，不包括不可再生的燃料和矿物质以及大气。请注意，生态系统服务和功能并不一定一一对应。在有些情况下，一种生态系统服务是两种或多种生态系统功能所共同产生的；在另一些情况下，一种生态功能可提供两种或多种服务。还需要强调许多生态系统功能的相互依赖性。例如一个生态系统中有些初级生产品是食物，而食物消费产生的呼吸产物又为初级生产所必需。尽管这些功能和服务相互依存，在许多情况下它们仍然可以累加，因为它们是支持着人类福利的生态系统生产的“合作产品”。我们尽可能地把“合作产品”和“可累加产品”与可能发生的“重复计算”（代表同一种服务的不同方面）产品区分开来。还需要注意到为生产表1中所列的服务要求生态系统维持必需的最低“内部结构”水平。有些作者已经强调过生态系统本身的这种“内部结构”的重要性，并把它当作是对生态系统总价值的贡献者^6-7。但本文的分析不包括这一成份。

自然资本和生态系统服务

资本是在一个时间点上存在的物资或信息的存量。每一种资本存量形式或自主地或与其它资本存量的服务一起产生一种服务流,这种服务流可用于转化物质或物质的空间配置以增进人类的福利。人类利用这种服务流时，可能触动或不触动原始资本存量。资本存量采取各种可鉴别的存在形式，最明显的是物理形式包括自然资本如树木、矿物、生态系统、大气等；还有制造业资本如机器和建筑物；人类身体也是一种人力资本。此外，资本存量也可能是无形的，尤其是像贮存在人脑和计算机里以及物种和生态系统中的信息等。

生态系统服务包括来自自然资本的物流、能流和信息流,它们和制造业资本及人力资本结合在一起产生人类的福利。虽然可以想像在人造的“太空殖民地”中没有自然资本和生态系统服务也可以产生人类福利，但这种可能性过于遥远而且不大会引起现在人的多大兴趣。事实上，设想生态系统服务价值的另一个方式是确定在一个通过工艺制造的人造生物圈中复制出这种服务要花多大代价。载人宇宙飞行使命及在美国亚利桑那州生物圈II号的经验表明这是一种特别复杂而昂贵的事情。生物圈I号（指地球）乃是非常有效又花费最小的人类生命支持系统的提供者。

因此我们可以认为自然资本的总的优越性对人类福利是至关重要的。零自然资本意味着零人类福利，因为总的来说用纯粹的“非自然”资本代替自然资本是不可行的。制造业资本和人力资本都需要靠自然资本来构建。因此问自然资本对人类福利的总价值是无意义的。问自然资本的重大而特定形式的价值也是无意义的，问“大气对人类价值多少”或“作为支持系统的石头和土壤的内部构造价值多少”这类问题是过于浅薄的。它们的总价值是无限的。

但是各类自然资本及生态系统服务数量和质量怎样变化将会影响人类福利这一问题却是有意义的。这种变化既包括大规模的小尺度变化，也包括小范围内的巨大变化。例如地球大气成份的少量变化可能引起大规模的气候变化，并进而影响地球上人类的生存和福利。小范围内的巨大变化包括像局部地区森林组成的巨大变化这样的例子。这些变化可能导致陆地和水生生态系统的巨大改变，并对当地人类活动的利益和代价造成影响。一般而言，特定形式的自然资本和生态系统服务的变化将使为维持人类福利所需的代价或得到的益处发生改变。

外文文献出处：Chinese Journal of Ecology， 1999，18(2)：70-78

附外文文献原文

The Value of the Worlds Ecosystem Services

and Natural Capital

We estimated the current economic value of 17 ecosystem services for 16 biomes, based on a synthesis of published studies and a few original calculations. For the entire biosphere, the value (most of which is outside the market) is estimated to be in the range of $16 - 54 trillion/yr., with an average of $33 trillion/yr. Because of the nature of the uncertainties, this must be considered a minimum estimate. Global GNP is around $18 trillion/yr.

The services of ecological systems and the natural capital stocks that produce them are critical to the functioning of the earths life support system. They contribute significantly to human welfare, both directly and indirectly, and therefore represent a significant portion of the total economic value of the planet. Because these services are not fully captured in markets or adequately quantified in terms comparable with economic services and manufactured capital, they are often given too little weight in policy decisions. This neglect may ultimately compromise the sustainability of humans in the biosphere. The economies of the earth would grind to a halt without the services of ecological life support systems, so in one sense their total value to the economy is infinite. However, it is instructive to estimate the 'incremental' or 'marginal' value of ecosystem services - the estimated rate of change of value with changes in ecosystem services from their current levels. There have been many studies in the last few decades aimed at estimating the value of a wide variety of ecosystem services. We synthesized this large (but scattered) literature and present it in a form useful for ecologists, economists, policy makers, and the general public. From this synthesis, we estimated values for ecosystem services per unit area by biome, and then multiplied by the total area of each biome and summed over all services and biomes. While acknowledging the many conceptual and empirical problems inherent in producing such an estimate, we think this exercise is essential in order to (1) make the range of potential values of the services of ecosystems more apparent; (2) establish at least a first approximation of the relative magnitude of global ecosystem services; (3) set up a framework for their further analysis; (4) point out those areas most in need of additional research; and (5) stimulate additional research and debate. Most of the problems and uncertainties we encountered indicate that our estimate represents a minimum value, which would probably increase: (1) with additional effort in studying and valuing a broader range of ecosystem services; (2) with the incorporation of more realistic representations of ecosystem dynamics and interdependence; and (3) as ecosystem services become more stressed and 'scarce' in the future.

Ecosystem Functions and Ecosystem Services

Ecosystem functionsrefer variously to the habitat, biological, or systems properties or pr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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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球生态系统服务与自然资本的

价值估算

原文作者: Robert Costanza等 单位: 美国马里兰大学

摘要：在综合了已发表的各类研究和一些原始计算的基础上，我们估计了16个生物群落在17个生态系统服务中所提供的当前经济价值。对于整个生物圈来说，其经济价值（其中大部分是非市场价值）大约在$16 – 54万亿/年范围内，平均$33万亿/年。由于自然存在不确定性，这只能被认为是最低估值。全球国民生产总值大约是$18万亿/年。

引言

生态系统服务和创造他们的自然资本存量对地球生命支持系统的运作来说是关键，它们直接和间接地为人类福祉做出了显著贡献。因此它们代表了全球经济价值总量的很大一部分。由于这些服务并没有完全进入商业市场，或者没有将其与经济服务以及制造资本进行量化比较，所以在决策过程中往往很少考虑它们的权重。但这种忽略最终可能会危及人类在生物圈中的可持续发展。离开了生态学意义上的生命支持系统的服务，全球经济的运行将会因“摩擦”而逐渐停止。所以从某种意义上说，它们的总价值对经济来说是无限的。然而，对生态系统服务的“增量”或“边际”价值——从生态系统服务现有水平上的变化的比率，进行估计是有指导意义的。在过去的几十年里，已经出现了许多针对各种各样的生态系统服务价值评估的研究。我们综合了大量（但分散）的文献，将其归纳为一个对生态学家、经济学家、政策制定者和普通公众都有用的形式。通过这个综合分析，我们估算了每种生物群落单位面积所提供的生态系统服务价值，然后乘以每一个生物群落在地球上的总面积，最后将以上所有生态系统服务价值相加，得到了一个总值。虽然已经认识到此类估计所固有的许多概念上的和经验上的问题，我们依旧认为为了以下目标，这项工作是必不可少的：（1）使生态系统的潜在价值范围更加明显；（2）至少建立一个全球生态系统服务相对量的近似值；（3）为进一步研究建立一个分析框架；（4）指出这些领域内最迫切需要的补充研究；（5）促进进一步研究和争论。我们碰到的大多数问题和不确定性表明，我们得到的只是一个最小的估计值，它可能由于下述原因而变大：（1）对更广泛的生态系统服务的补充研究和估价；（2）合并考虑生态系统的动态和生态系统间相互关系的更准确表述；（3）未来生态系统服务因压力的增大而变得“稀缺”。

生态系统功能与生态系统服务

生态系统的功能是指其生境、生物学性质或生态系统过程。生态系统提供的商品（如食物）和服务（如废弃物的同化）代表着人类直接间接从生态系统得到的利益。为简化起见，我们将把生态系统提供的商品和服务统称为服务。大量的这种服务是可以识别的^1-4。文献⁵提供了描述、测定和估价生态系统服务的详细纲要。为了进行分析，我们把生态系统服务分为17大类（表1），只包括可再生的服务，不包括不可再生的燃料和矿物质以及大气。请注意，生态系统服务和功能并不一定一一对应。在有些情况下，一种生态系统服务是两种或多种生态系统功能所共同产生的；在另一些情况下，一种生态功能可提供两种或多种服务。还需要强调许多生态系统功能的相互依赖性。例如一个生态系统中有些初级生产品是食物，而食物消费产生的呼吸产物又为初级生产所必需。尽管这些功能和服务相互依存，在许多情况下它们仍然可以累加，因为它们是支持着人类福利的生态系统生产的“合作产品”。我们尽可能地把“合作产品”和“可累加产品”与可能发生的“重复计算”（代表同一种服务的不同方面）产品区分开来。还需要注意到为生产表1中所列的服务要求生态系统维持必需的最低“内部结构”水平。有些作者已经强调过生态系统本身的这种“内部结构”的重要性，并把它当作是对生态系统总价值的贡献者^6-7。但本文的分析不包括这一成份。

自然资本和生态系统服务

资本是在一个时间点上存在的物资或信息的存量。每一种资本存量形式或自主地或与其它资本存量的服务一起产生一种服务流,这种服务流可用于转化物质或物质的空间配置以增进人类的福利。人类利用这种服务流时，可能触动或不触动原始资本存量。资本存量采取各种可鉴别的存在形式，最明显的是物理形式包括自然资本如树木、矿物、生态系统、大气等；还有制造业资本如机器和建筑物；人类身体也是一种人力资本。此外，资本存量也可能是无形的，尤其是像贮存在人脑和计算机里以及物种和生态系统中的信息等。

生态系统服务包括来自自然资本的物流、能流和信息流,它们和制造业资本及人力资本结合在一起产生人类的福利。虽然可以想像在人造的“太空殖民地”中没有自然资本和生态系统服务也可以产生人类福利，但这种可能性过于遥远而且不大会引起现在人的多大兴趣。事实上，设想生态系统服务价值的另一个方式是确定在一个通过工艺制造的人造生物圈中复制出这种服务要花多大代价。载人宇宙飞行使命及在美国亚利桑那州生物圈II号的经验表明这是一种特别复杂而昂贵的事情。生物圈I号（指地球）乃是非常有效又花费最小的人类生命支持系统的提供者。

因此我们可以认为自然资本的总的优越性对人类福利是至关重要的。零自然资本意味着零人类福利，因为总的来说用纯粹的“非自然”资本代替自然资本是不可行的。制造业资本和人力资本都需要靠自然资本来构建。因此问自然资本对人类福利的总价值是无意义的。问自然资本的重大而特定形式的价值也是无意义的，问“大气对人类价值多少”或“作为支持系统的石头和土壤的内部构造价值多少”这类问题是过于浅薄的。它们的总价值是无限的。

但是各类自然资本及生态系统服务数量和质量怎样变化将会影响人类福利这一问题却是有意义的。这种变化既包括大规模的小尺度变化，也包括小范围内的巨大变化。例如地球大气成份的少量变化可能引起大规模的气候变化，并进而影响地球上人类的生存和福利。小范围内的巨大变化包括像局部地区森林组成的巨大变化这样的例子。这些变化可能导致陆地和水生生态系统的巨大改变，并对当地人类活动的利益和代价造成影响。一般而言，特定形式的自然资本和生态系统服务的变化将使为维持人类福利所需的代价或得到的益处发生改变。

外文文献出处：Chinese Journal of Ecology， 1999，18(2)：70-78

附外文文献原文

The Value of the Worlds Ecosystem Services

and Natural Capital

We estimated the current economic value of 17 ecosystem services for 16 biomes, based on a synthesis of published studies and a few original calculations. For the entire biosphere, the value (most of which is outside the market) is estimated to be in the range of $16 - 54 trillion/yr., with an average of $33 trillion/yr. Because of the nature of the uncertainties, this must be considered a minimum estimate. Global GNP is around $18 trillion/yr.

The services of ecological systems and the natural capital stocks that produce them are critical to the functioning of the earths life support system. They contribute significantly to human welfare, both directly and indirectly, and therefore represent a significant portion of the total economic value of the planet. Because these services are not fully captured in markets or adequately quantified in terms comparable with economic services and manufactured capital, they are often given too little weight in policy decisions. This neglect may ultimately compromise the sustainability of humans in the biosphere. The economies of the earth would grind to a halt without the services of ecological life support systems, so in one sense their total value to the economy is infinite. However, it is instructive to estimate the 'incremental' or 'marginal' value of ecosystem services - the estimated rate of change of value with changes in ecosystem services from their current levels. There have been many studies in the last few decades aimed at estimating the value of a wide variety of ecosystem services. We synthesized this large (but scattered) literature and present it in a form useful for ecologists, economists, policy makers, and the general public. From this synthesis, we estimated values for ecosystem services per unit area by biome, and then multiplied by the total area of each biome and summed over all services and biomes. While acknowledging the many conceptual and empirical problems inherent in producing such an estimate, we think this exercise is essential in order to (1) make the range of potential values of the services of ecosystems more apparent; (2) establish at least a first approximation of the relative magnitude of global ecosystem services; (3) set up a framework for their further analysis; (4) point out those areas most in need of additional research; and (5) stimulate additional research and debate. Most of the problems and uncertainties we encountered indicate that our estimate represents a minimum value, which would probably increase: (1) with additional effort in studying and valuing a broader range of ecosystem services; (2) with the incorporation of more realistic representations of ecosystem dynamics and interdependence; and (3) as ecosystem services become more stressed and 'scarce' in the future.

Ecosystem Functions and Ecosystem Services

Ecosystem functionsrefer variously to the habitat, biological, or systems properties or pr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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